武磊在后疫情时期西甲的表现固然可喜，但西班牙人保级尚未成功，武磊在个人成就上也还未触摸到中国留洋球员的天花板，21 年前的杨晨就是一个值得武磊学习、甚至努力赶超的榜样。

两次试训加盟法兰克福

时间退回到 1998 年，受困于位置竞争和伤病的不时侵袭，24 岁的杨晨在国安得不到重用。这时，中国男足前主帅、有 “足坛冒险家 ”之称的德国人施拉普纳向他递出了橄榄枝，准备运作杨晨到德国试训。

留在国安也打不上主力，有点鸡肋的感觉。

——杨晨

没有先例，也没有太多的准备，获得国安的同意后，杨晨踏上了德意志之旅。虽然出发时并没有抱太大希望，但现实却比想象的更加残酷，刚到法兰克福试训，杨晨的膝盖旧伤就复发了，本打算回国的杨晨被施拉普纳劝住，留在施拉普纳的主队曼海姆，一边养伤一边继续踢球。当年正是杨晨的不放弃，才造就了中国球员留洋五大联赛的 一系列纪录。

伤愈之后我也代表球队参加了一些热身赛，后来我才听说法兰克福的教练也偷偷去观察了。所以可能是经过了综合的考评，他们觉得我的特点比较适合法兰克福队，就邀请我又到俱乐部进行了一次试训，然后两周以后决定让我正式加入球队。

——杨晨

杨晨是 2 月抵达德国的，而德甲 8 月才开赛，无论是场内还是场外，杨晨都有机会和全新的环境磨合。回头看，这段沉淀意义非同一般，它既让杨晨完成了足球技战术和生活上的融入，更让初来乍到的中国前锋发生了心态上的转变。

现在想起来，当时能够提前很长时间去磨合德国足球，是我后来能够很快进入状态的原因，作为海外球员我们只能去适应人家，而不是让人家来适应我，也正是这种心态促使我后来能够比较快地达到俱乐部的比赛要求。

——杨晨

中国足球五大联赛留洋第一人

随着 1998-1999 赛季德甲拉开战幕，杨晨开始书写中国球员留洋五大联赛的历史，他成为首个在德甲及五大联赛出场的中国球员，而且还是首发。但作为前锋，两场比赛没有收获的杨晨感受到了压力。

在德甲，如果一个前锋两轮不进球的话，那第 3 轮的压力就会很大，除非你的名气很大。

——杨晨

进球来得正是时候，第三轮，杨晨在对阵门兴格拉德巴赫的比赛中终于开张了，他又成了第一个在欧洲五大联赛进球的中国球员。这脚不讲任何道理的世界波也被法兰克福官方评选为球队历史上对阵门兴时的最佳进球。

这次破门帮助杨晨找到了进球的感觉，而此后他的进球也接踵而至。在为法兰克福攻入第三球后，他提出希望更换居住环境，因为最开始分配给他的屋子原先是给二线队小孩居住的，不但面积偏小，还在电梯机房旁边，非常不利于休息。俱乐部不但很快就给杨晨分了新房，还准备给他配车，不过谦逊的杨晨只挑了一辆小排量的车。那个赛季，杨晨 23 次出场，打进 8 球，是队内的最佳射手。当然，他最重要的一粒进球，就是在那个赛季德甲最后一轮的保级生死战中打入的。

最后一轮开打前，法兰克福排在倒数第三，距离排在倒数第七的纽伦堡相差 3 分，还落后 5 个净胜球，法兰克福保级的唯一希望，不光是要赢球，还要尽可能地大比分赢球。在这样艰巨的保级任务面前，杨晨展现了自己大场面下的“大心脏”，他用一脚势大力沉的抽射，掀开了法兰克福进球大战的序幕。最终，法兰克福 5 比 1 大胜凯泽斯劳滕，而纽伦堡则主场 1 比 2 不敌弗莱堡，法兰克福积分和净胜球都与纽伦堡持平，但在进球数上领先 4 球，从而奇迹般地挤掉对手，实现保级。